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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菊花好像已经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姑娘，请问你是哪位？”

    韩潜猛地转过身，看见问她话的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。

    门卫大爷介绍道：“这是我们副院长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要说什么？说她是警察吗？来这里通知你们去警察局认尸，还是……

    “副院长你好，”韩潜腾出一只手伸过去，“我叫韩潜，是静泽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副院长一听说陶静泽的朋友，立马热情起来，握着她的手：“原来是泽的朋友啊，来来，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韩潜没想到副院长会这样欢迎她，整个人都愣着，由着副院长扯着她进了一个隔间。

    “潜啊。”副院长喊她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除了她过世多年的爷爷奶奶，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。

    副院长眉头皱着，眼里俱是担忧：“泽是怎么了？我怎么联系不上他了？”

    韩潜看着老太太着急担忧的眉眼，她发现她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这个福利院地处淮城城乡结合部，车开到外面就进不来了，她只能走路进来。

    韩潜一路走进来，就她看见的，孩子大概有三十多个，大人就只有门卫大爷和……她眼前的副院长。

    陶静泽每个月寄来的钱，都是寄回了这里。

    “我说了您别着急，”韩潜扶着副院长，“静泽他，自杀了。”

    出乎她的意料，副院长很平静，没有扯着她哭喊，说她不信之类的话。

    副院长听了只是慢慢地坐下来，嘴里喃喃自语：“傻孩子哟，到头来还是选了这条路。”

    韩潜一听，这里头有故事啊。

    “您是知道什么吗？”韩潜问道。

    可是副院长朝她摆了摆手：“不要问了，孩子。你是泽的朋友，就拜托你等会儿代他向院长烧一下香吧。”

    她蹲在老太太面前，把怀里的鞋盒递给她看：“副院长，我是静泽的朋友，但静泽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。他的朋友们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副院长是真不想说，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，也不接她递过来的鞋盒子，扶着桌子往外面走。

    韩潜哪会轻易放弃，她站起来：“和伊萧萧有关系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听到伊萧萧的名字，副院长的身影僵在原地。

    看来被她蒙对了。

    韩潜继续说：“您明明知道，可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？宁愿憋在心里难受也要保密吗？关心他的人不会愿意接受他不明不白的死去。”

    在来的路上，韩潜就在心里想了很久，要是初顾问在的话，她会怎么问？怎么说？

    怎么说她跟在初顾问身边这么久，不能一点东西都没学到吧。

    说完这段话，韩潜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耶。

    可以，这些话说的很初顾问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夸自己时，背对着她的副院长转过身来，韩潜看愣了。

    副院长已经是泪流满面了。

    只听她无可奈何地说：“这就是一段孽缘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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